1
當(dāng)夜神撲打古國的魂靈,
靜靜地,原野沉視著黑空,
O飛奔呵,旋轉(zhuǎn)的星球,
叫光明流洗你苦痛的心胸,
叫遠古在你的輪下片片飛揚,
象大旗飄進宇宙的洪荒,
看怎樣的勇敢,虔敬,堅忍,
辟出了華夏遼闊的神州。
O黃帝的子孫,瘋狂!
一只魔手閉塞你們的胸膛,
萬萬精靈已踱出了模糊的
碑石,在守候、渴望里彷徨。
一陣暴風(fēng),波濤,急雨——潛伏,
等待強烈的一鞭投向深谷,
埃及,雅典,羅馬,從這里隕落,
O這一刻你們在巖壁上抖索!
說不,說不,這不是古國的居處,
O莊嚴的盛典,以鮮血祭掃,
亮些,更亮些,如果你傾倒……
2
讓我歌唱帕米爾的荒原,
用它峰頂靜穆的聲音,
混然的傾瀉如遠古的熔巖,
緩緩迸涌出堅強的骨干,
象鋼鐵編織起亞洲的海棠。
O讓我歌唱,以歡愉的心情,
渾圓天穹下那野性的海洋,
推著它傾跌的喃喃的波浪,
象嫩綠的樹根伸進泥土里,
它柔光的手指抓起了神州的心房。
當(dāng)我呼吸,在山河的交鑄里,
無數(shù)個晨曦,黃昏,彩色的光,
從昆侖,喜馬,天山的傲視,
流下了干燥的,卑濕的草原,
當(dāng)黃河,揚子,珠江終于憩息,
多少歡欣,憂郁,澎湃的樂聲,
隨著紅的,綠的,天藍色的水,
向遠方的山谷,森林,荒漠里消溶。
O熱情的擁抱!讓我歌唱,
讓我扣著你們的節(jié)奏舞蹈,
當(dāng)人們痛苦,死難,睡進你們的胸懷,
搖曳,搖曳,化入無窮的年代,
他們的精靈,O你們堅貞的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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